第(1/3)页 “裴姓儿郎,皆聚于此,敬叩祖先洒浊酒,子孙不忘根之源。” “今日我裴氏一族,数百人从五湖四海奔腾而至,拳拳赤子之心只为问根祭祖,实乃我裴氏家族的一大盛事。吾祖世居凤阳府白云县……” 裴相没有回来,这裴家祭祖的风头倒是被裴天良抢去了。 听说裴瑶已经大好,今日也来了,只是还没瞧见人。 空地上挤挤挨挨站了百余人,连迟懒得听裴天良废话,缠着狗官要先去祠堂里瞧瞧。 “一会儿仪式开始,里头肯定都是人,我又是个外姓人,肯定进都进不去。” “你哪是想看祠堂。”狗官一眼就看破她,“你是想进去看看裴瑶在不在里头吧。” “大人英明!”连迟也不藏着掖着,“裴瑶这次昏迷跟五年前的灭门惨案定然有联系。在知府衙门里头,裴天良宝贝他这个儿子跟看眼珠子似的,我根本没机会套话。” 两人说话间,已然来到祠堂门口,时年,慧帝仍然实行庶人无庙制,只有当了官,才能为祖先建立宗祠家庙。 裴家祠堂名为追远堂,高大阔气,没有金碧辉煌,却处处透着古朴高雅。 “骏马登程出异乡,任从胜地立纲常, 年深外境由吾境,日久他乡是故乡。” 连迟看向两边牌匾,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。 日久他乡是故乡,故乡已然变他乡…… 时年大夏臣子时常会被外放迁官,有的人这一放,就是一辈子。有生之年再也没能踏上回乡之路。 “连捕快似乎颇有感伤。”一道低沉清弱的男人说话声在右侧传来。 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。 连迟认得那小厮,正是跟在裴瑶身边的,眼前这个必然就是裴瑶了,他似乎比那日相见时更憔悴了一些。 他冲着狗官郑重地行了礼,“见过表兄。” 狗官倒是体贴,“大病初愈,不必多礼。” 裴瑶笑笑,“这句诗还有后半句,早晚莫忘亲命语,晨昏须笃祖宗堂。但愿苍天垂庇佑,三七孩儿总炽昌。” 三七孩儿总炽昌……愿每一个孩子都能繁荣昌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