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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,也是三国时期曹魏的一员名将。
是曹操平定幽州时被征召的,会在明帝朝时入为尚书,受遗诏拜大将军长史,因为梗直刚武,得罪曹爽,在高平陵事件后被重新启用,最终迁司空,封大利亭侯,获邑一百户,甚至逝世后,还有谥号——景侯!
按理说,这样一个人,这样的性格,诸葛恪要从他口中翘出有用的情报很难。
但…诸葛恪似乎早有准备。
“舆图——”
随着诸葛恪的声音,賨人部下第一时间递来了舆图。
诸葛恪看也不看将这舆图抛给了孙礼。
孙礼看了诸葛恪一眼,然后缓缓展开舆图,却看见上面…已经标记着许多处魏军各兵团的位置。
这时,诸葛恪的声音方才传出。“你一定很好奇,为何我已经摸清楚一些你们魏军的位置,其实很简单,我的这些部下均是賨人,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,换句话说,他们对着巴山的熟悉程度,可远远超过你们!当然这些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接下来,我会试着给你讲一下,即将发生的会是什么…”
诸葛恪负手而立,背对着孙礼,“我们会像是袭击你这般,将这份舆图中标记的每一处都袭击过去,但又有些不同,每一次袭击我都会故意放走几个魏卒,然后大肆宣扬是你泄露出他们的位置!让他们将这个消息告诉那曹操、夏侯渊!”
说到这里时,孙礼情绪突然变得十足的激动,他愤愤然的张口,“你这是嫁祸于我,我从不曾泄露军情!”
“谁知道呢?”诸葛恪一摊手,然后转过身,用那人畜无害的面颊朝向孙礼,笑着继续说,“在我的引导下,魏军只会以为,是你泄露了军情,是你致使大好的局面再度陷入危机,是你的背叛屠戮了数千魏军忠勇的将士!你孙礼,是大魏的罪人!”
“你——”
说到最后一句时,诸葛恪的语气骤然加重,孙礼的情绪则是更加激动,“你卑鄙…无耻!”
“我是不是卑鄙无耻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”诸葛恪顿了一下,然后他笑了,笑的很诡谲,“重要的是,你的父母、妻儿、族人,都会因为你这莫须有的背叛而惨遭大魏的屠戮,别人是一将功成万骨枯,你…则是因为你的忠心,害得满门抄斩!孙礼将军,奉劝你一句,莫要让忠诚害了你!也莫要让忠诚害了你的全族!”
咕咚…
下意识的,孙礼“咕咚”一声,猛地咽下一口吐沫,诸葛恪的话让他不由得汗毛直立,让他…让他浑身遍布紧张、惊悚!
“你们…你们…”
这次,他甚至没有说出诸如卑鄙、无耻这样的字眼。
因为,他知道,在绝对的阴谋面前,他再多的愤怒也是于事无补。
“你还有最后十息的时间考虑…”
诸葛恪已经开始倒计时,“十,九,八,七…”
“够了…”孙礼悲痛的张口,“可我若是将魏军的情报告诉你们?我就能保全自己的族人么?我不一样要当上这骂名,要害得族人同罪!”
“不会!”诸葛恪笑了笑,“因为,我会选编出一个骨头最硬的魏军将军,然后把背叛…的这个弥天的大罪加在他的身上,与他相比,你…是宁死不屈,是兵败被俘,是宁折不弯,是魏军将军们中的典范呀,曹操嘉奖你的家人还来不及,又岂会珠链呢——”
当诸葛恪这一番话言出。
事关全族性命,事关他孙礼的名声,他孙礼就是再坚强,再宁折不屈,却…却也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去赌啊。
他没有回话,只是“啪嗒”一声跪下了,而这一跪,意味着——屈服!
倒是目睹了这一切,听到他们完整对话的张星彩,神情有些恍然。
像…
太像了!
诸葛恪逼反这孙礼时的语气、神态简直与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模一样。
明谋,这种摆在明面上的谋略,让人明知是计,却不得不从,不得不深陷其中,沦为棋子的计策,实在与那个家伙太像了。
不等张星彩从恍然中醒转,孙礼像是彻底妥协了一般,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了,“整个巴山中共计有魏军二十万…分成四十余军团在山峦间搜捕蜀军…”
说到这儿,似乎孙礼猛然意识到了什么,他连忙补充道:“对了,不止是二十万,准确的说应该是二十六万,因为有六万魏军正从阳平关迂回绕至定军山的另一侧,是要彻底截断…山上蜀军的退路!”
唔…扼断退路么?
当这一句话吟出,诸葛恪与张苞的眼睛同时凝起,神色均异乎寻常的凝重。
如今这巴山之上,局势糜烂,魏蜀兵马共计数十万之多,蜀军被冲散,各自为战,可若说魏军一口气能吞下这个数量的蜀军,也是困难重重。
但…若是退路被截断,那就危险了。
魏军大可以按照之前困死马谡那样,困死在定军山的蜀军,即便是退一万步说,粮尽援绝,蜀军的士气也会旦夕间瓦解,魏军就可以瞅准时机发动总攻!
这才是最凶险的!
尽管孙礼还在讲述魏军其它的布防,可诸葛恪的心情却已是紧紧的揪起。
他与张苞眼神交汇,相顾无言,可彼此均是重重的点头。
像是已经定下了接下来的战略。
必须先解决从阳平关支援而来的这支魏军,无论如何,无论何时,蜀军都不能做困兽之斗!
张苞似乎也感受到了局势的迫切,当即朝着那些兵士呼喊道。
“你们?还能战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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