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六七章 黑暗的世道,何时才能幽而复明?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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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\/b>如今,摆在曹操面前的是仿制过程中,必须要面对的“化学”问题。  同时,也是道教不同派系间竞争与合作的问题。  更是未来,大魏发展的过程必须要面对的教化问题,乃至于奉之为“国教”的问题。  无疑,左慈是道家中丹鼎派一派的领袖。  可曹操却不能忽视如今已经在大魏深耕、蟠根错节的正一道、五斗米教…  也就是这所谓的“符箓”一派。  而除了…丹鼎、符箓一派,道家的派系还有很多。  比如战国末期兴起的,以‘徐福’为代表的方仙道;  比如…最早流行于北方燕齐一带,以寻找丹药为目的与墨家学派精于冶金工艺的工匠结合,发展为炼制金丹黄白方术的服饵派。  更有流行于吴越、荆楚、巴蜀一带,研究采气、气禁、人体经络行气功夫的行气派。  甚至后来这行气派还与服饵派、房中派相结合,出现服气、闭息、龟息、胎息之法及男女合气,也就是房中之术。  再者就是原始宗教的遗存,汉王朝多次大行巫蛊之术的始作俑者——巫鬼道。  以及,汉文、景二帝为了巩固汉室江山,采用黄老清静之术治天下,所倚仗的黄老道!  再往后的发展…就是东汉顺帝时沛国人张道陵于西蜀鹤鸣山创立的五斗米教,就是张角、张宝、张梁三兄弟兴起的太平道。  如果历史的车轮继续发展下去,还会出现诸如帛家道、上清派、灵宝派、三皇派、  干君派、清水道、李家道、南北天师道等等!  作为如今道家翘楚级人物的左慈,俨然已经预料到了道家一派的百家争鸣。  也正是基于此,他来拜访曹操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让他的道义,让他的“丹鼎派”成为大魏绝对的主流,成为国教,而他…则顺理成章成为国师。  区别于许多《神仙记》中,将左慈描述成一个能施展飞剑,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仙人角色…历史上的左慈,哪里有什么仙力、仙法…  他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,一个普普通通,一门心思放在他所在“道门派系”的道长。  对于他而言,来见曹操,这是一场巨大的赌博。  事实上,历史上的曹操几次对左慈动了杀心…最终他能在“魔术”、“戏法”的加持下逃出曹魏,也是一个奇迹了!  但对于左慈而言,对于丹鼎一派而言,这一步,是他必须要迈出的!  就这样,曹操与左慈的对话在云淡风轻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。  左慈一如既往的在地牢中盘膝而坐,曹操则独自一人踏上了那一片黑暗的甬道,甬道之中程昱早就守在这里,因为此间的静谧,他听到了曹操与左慈所有的对话。  “大王…”  “出去说!”  程昱方才张口,曹操投给他一道眼神,然后两人一道往地牢外走去。  直到上了马车,曹操才张口,“仲德是想问孤,是要答应这左慈?还是拒绝这左慈?”  程昱连忙回答:“大王,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,既…大王觉得这道人左慈能仿制出‘白磷’?那何不问过五斗米教那边呢?或许…张天师…”  “张鲁!呵呵,他不行!”不等程昱把话讲完,曹操直接大手一摆。  要知道,昔日在太学教授他的师傅中便有精通道家一派的蔡邕,后曹操担任议郎时,他的顶头上司依旧是这位蔡邕。  两人亦师亦友…  而通过蔡邕,曹操对道家一派的各派系是十分了解的。  他当即向程昱解释道:“便如同让马钧去仿制白磷,呵呵,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么?道家一派博大精深,正一道的张天师让他画画符箓,符水治病还成,可让他炼丹制药,仿制白磷,他决计做不到…”  言外之意,还得是这左慈…除了他…或者说是除了他的丹鼎派之外,没有第二个人选。  这…  程昱不由得陷入沉默。  是啊,如果是这样,难不成,枉顾正一道的发展,还真的要将这“丹鼎”道派奉为国教?  “大王,臣还有一事不明…这左慈提出要大王将他的道派奉为国教,臣还能理解,可为何,他要领大王一道去峨眉山中修行十载呢?”  随着程昱的问话,曹操的注意力也移动到这个问题上,他微微沉吟,然后笑了,一边笑,一边用带有几分玩味的语气感慨道:“如果连孤都要随他去山中修行十载,那放眼大魏,谁还敢小觑他左慈的道门…呵呵,这左慈不仅会施展些障眼法,也是颇有心智啊!”  说话间,曹操的眼眸眯起,一抹淡淡的锋芒悄然浮现。  程昱接着问:“如果是这样…倘若他真的仿制出白磷,难不成大王真的要与他一道赴峨眉山中修行?”  面对着这个疑问,曹操突然大笑了起来。  “哈哈哈哈哈…哈哈哈哈…”  程昱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,疑惑的发问:“大王何故发笑?”  “我笑仲德你聪明一世,怎会糊涂一时?”  曹操还在笑,待得笑声渐渐的停止,他方才淡淡的回道:“峨眉山在蜀地啊,他左慈要带孤去峨眉山中修行?那不意味着,孤需得当先荡平蜀地?呵呵…若能荡平蜀地,那孤便去峨眉山中修行?便奉他丹鼎一道为国教,奉他左慈为国师,又能如何?哈哈哈…哈哈哈哈…”  似乎因为提到了“荡平蜀地”这样的辞藻…曹操的心情一下子大好。  紧接着,他吩咐道:“来人,将左慈先生请出牢狱,孤要将他奉为上宾,他有任何要求,尔等需尽量满足,不得怠慢…”  “诺!”一干虎贲兵士连忙拱手。  “好了,回了…”曹操大手一挥,就要回宫。  却在这时,许褚凑到曹操的马车车窗处,压低声音道:“大王…刚刚收到一件密报。”  “说——”  “是姜囧将军带飞球军团空袭许昌时,在许昌上空他的确延误了些许时间,也正因此才给了许昌城军民逃难的机会…”  唔…许褚的话,让曹操的脸色骤然变冷,虎目凝起,隐隐有杀气传出。  “虎侯的意思是?这姜囧对孤不忠!”  “不!”许褚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末将特地遍寻此间参加任务的飞球兵,仔细去盘问,原来是在空中,姜囧将军与儿子发生了争执,他的儿子姜维不愿焚烧百姓,故而父子争夺发号施令的响箭…然后大打出手!”  这…  许褚的话让曹操的眼眸从杀气十足的冷凝,渐渐的睁开。  他沉吟了一下,然后问:“现在呢?”  “末将已经派人盯着,但凡有任何消息,第一时间就会报送过来!”  随着许褚的话音落下…  曹操的话仿佛连珠炮似的接上,“孤等不及…”  “大王…”程昱刚想请命。  哪知道,曹操的目光已经朝向他,“仲德,这件事儿你去,荀令君走后,你是最分得清忠奸善恶的,若你觉察到那姜囧不忠,可就地斩首,无需禀报于孤!”  啊…曹操的话让程昱一愣,他连忙拱手。  “臣遵命——”  话音落下,曹操收敛起他那眼神中的锋芒,厚重的声音传出:“去吧,去吧——”  …  …  北邙山中,这里是大魏飞球兵的驻地。  程昱来到这里时,远远的就听到中军大帐方向,那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咆哮、怒斥声,俨然…这是姜囧的声音。  但同样有其他的声音,像是在为什么求情。  的确…  此刻中军大帐之中,新晋的天翊将军姜囧站在当中,冷冷凝视着下方跪着,尤是一副不服、不忿儿模样的姜维。  身旁的副将已经在替姜维请罪,“将军…公子虽不遵号令,延缓攻势,可碍于其顾念百姓,将军当网开一面哪?”  姜维膝行上前,昂起他那颗高傲的头颅,“别求我爹,我爹早就被那天翊将军的头衔迷失了双眼,他哪里还会在意别的什么?”  “将军…”又有副将为姜维求情。  俨然,平素里在飞球军团中,姜维的人缘十分不错,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,可更多的人不是视而不见,而是极力的帮他解释,试图将这件事儿掩盖过去。  “哼…”此时的姜囧一脸的愤怒,“就是仗着这么多人护着你,你才会如此不管不顾的去充英雄!哼,你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,你全族的性命都命悬一线,你倒是有英雄气,去救百姓?怎么…你眼前的这一众同袍,你族里的兄弟,他们的命就不值钱么?”  似乎是提到了同袍与兄弟,姜维被父亲骂的抬不起头。  姜囧沉吟片刻,接着道:“姜维,你擅自违抗军令,在飞球藤筐中抢夺响箭,致使本将军发令延缓,让许都城敌军逃过一劫,致使大王的行动没有达到预想的成果,你是死罪,死罪啊!”  姜囧说话间,程昱已经行至中军大帐的门外…他示意兵士不要通传,就站在门前,静静的听,一边听,一边眯着眼,似是在心头算计着什么。  他注意到,此时跪在地上的那少年,虽然形容狼狈,但跪着的身姿,仍有一股绝枪之气…  反观姜囧,他仿佛又痛又恨,满满的愤怒就写满在脸上,他指着姜维,厉声咆哮:“孽畜,你还不认罪吗?”  姜维抬头,目光炽热又痛楚,硬着脖子说,“若是昔日那天水城上做一普通守将,庇护天水万民的父亲,绝不会让孩儿认错,因为孩儿根本没有错…无论是大魏,还是大汉…他们存在的意义本就是造福百姓,若弃百姓之命于不顾,呵呵…何须父亲率领的飞球军团,怕是那荆州的飞球军团早就一把火将洛阳城,将这北邙山焚成一片废墟了?那时…父亲也不用在这里问儿子的罪过!”
  姜囧被姜维气的霍然站起,“竖子狂妄,你顾万民,却不顾同胞,不顾家小,违抗军令,累我飞球军团,居然还不知悔过,今日为父就要让你彻底清醒,来人,将姜维绑缚于辕门,斩首示众,斩首示众!”  说罢,他一甩手,一支黑色的令箭被扔在地上,姜维绝望的闭上眼。  这下…门外的程昱一惊。  ——『虎毒尤不食子,不曾想,这姜囧…竟比猛虎还毒!』  倒是一干副将,包括不少姜氏一族的族人大吃一惊,纷纷冲上来为姜维求情。  “族长开恩哪,伯约自小聪慧过人,武艺精湛…咱们父辈传下来的‘加鞭枪’、‘姜家刀’、‘黑虎棍’、‘铁山靠’、‘守心拳’,唯独伯约一人得到真传,他是咱们全族的天水麒麟儿啊,是咱们全族的希望,何况…族长啊,你就这一个儿子,若…若有个闪失,对得起他那早逝的母亲么?”  说话的是一个姜维叔叔辈的男人,名唤姜洪,乃是姜囧的亲弟弟。  紧接着,更多的男人站了出来,有的说“请族长开恩…”,有的说,“请大将军开恩!”  程昱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,眼眸不由得眯起,他很好奇…这种情况下,姜囧要如何抉择?当然,这也关乎着,他程昱要如何抉择!  姜囧看着帐下,求情之人超过一半,剩下的官员仿佛还在愕然发愣,他的心里又焦急,又悲痛,神情却甚是冰冷,“为此竖子,险些诛我全族,拖出去……斩!”  姜维木然的被兵士他拖开。  姜洪急的手足无措,一个劲儿的哀求,“大兄啊我…不可,不可啊…我至今无子,伯约若斩,那…那咱们这一脉就无后了呀!”  他这么说,忙给诸族人使眼色,众人会意,纷纷跪下来求情,“请族长开恩…”  天水姜氏一族是大族,当然…是在桓灵朝时没落的大族,族内鲜有高官者,但却保持着没落大族固有的特点——人多!  此番来应征飞球兵,单单天水姜氏一族的族人就有超过两百人…  “大哥…”姜洪还在哀求,“谁没有年轻气盛过啊,你当初年轻时不一样犯过错,若不是父亲断了一条手臂保全你…你那次的错怕是要让全族被羌人给屠戮了!如今…你刚刚被大王封为将军,正是咱们姜家振兴的时候,你得为姜家留下这麒麟啊!”  这时…  姜维已经被一干兵士拖到门口,等着姜囧做最终的决定。  程昱正直猜测,姜囧会如何做?  此时,一个女子匆匆赶来…是姜维的夫人柳氏,她也是天水人,是当地县丞的女儿…今年才嫁给姜维。  因为是边境女子,自小练就了一身武艺,本是陪着姜维来洛阳历练,不曾想…却听到族人传话,姜维公子命悬一线!  “父亲,不可呀…”  柳氏拦在姜维的面前…  姜维厉声呵道:“夫人,你出去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  柳氏抹着眼泪说道:“爹爹只有伯约这一个儿子,我也只有伯约这一个丈夫,若是杀了伯约,那便如同杀了爹爹,也如同杀了我,请…请爹爹饶过伯约一命,让他戴罪立功…戴罪立功!”  姜囧虽然心如刀绞,但是柳氏进门时,那掀开的布帘之外,他敏锐的察觉到…程昱也在。  很显然…程昱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,他来此的目的…  或许是…  姜囧心头“唉”的一身重叹,他只能咬紧牙关,好不松口:“饶他?我愧对大王,愧对大魏,愧对我这天翊将军的头衔!快把这逆子拖下去,斩首,即…即刻斩首!”  果然…  在姜囧的咆哮声下,出现在程昱眼帘里的一幕,是姜维被反绑着,跪在一块儿木墩前,脖子已经被按了上去,刽子手已经就位。  姜洪高喊:“且慢,刀下留人!”  刽子手一冷,姜洪已经伏在姜维的身上,刽子手为难的说,“你这是作甚?”  姜洪挣扎着说道:“我不能让我大哥无后,要杀,就把我们叔侄一起杀了吧!”  姜维挣扎着说,“叔父,叔父…你让开,我不怕死,我只是哀叹这上天的不公,对于百姓,何时方能做到…天涯尽处无征战,兵气销为日月光?对于百姓…这黑暗的世道何时才能幽而复明?”  这…  姜洪愣住了,刀斧手愣住了,围观的所有飞球兵,都…都悉数愣住了!  就连程昱竟因为姜维的话,面颊上露出了些许动容。  说起来,他程昱才是大魏最狠的那个,他把人肉晒成肉干充作军粮。  按理说,他似乎不该太过多愁善感…但,似乎年龄大了,想法也就变了…变得悲天悯人了,竟莫名觉得这姜维的话…  唉…  幽幽的叹出口气。  就在这时,营帐内又一次跪了一地的人,他们还在扣首,还在请求姜囧,“求天翊将军开恩!”  其实,方才姜洪悄悄的溜了出去,姜囧是看到的,可他佯作不知,而他心情又何曾不是心如刀绞?  甚至,他必须还高声大声嘶吼:“怎么还不开刀?”  门外的刽子手惶恐的进来禀报,“启禀将军,姜洪校尉挡在刀斧之下,无法行刑!”  “把他拖开!”姜囧愤怒的咆哮,“今日,谁也救不了这个逆子!”  嘴上这么说,姜囧的内心中已是无比挣扎。  ——『儿啊…若为父饶过你,那咱们姜氏一族,包括你在内,所有人就都要亡了!可为父…为父又如何舍得杀你?为父…还必须扮做这般冷冽?吾儿啊…谁能救救吾儿啊!』  姜囧面颊上一如往常,可内心中已是波涛汹涌。  他无数次的在心中呐喊,他多么期盼,这时候有个人能救他的孩儿!  也不知道是他的真诚感动了上苍…  还是姜维命不该绝。  就在所有人以为姜维必死之际。  ——“若是我呢?可否看在我的份儿上网开一面!”  这道声音的出现,不止是姜囧,就连门外的程昱,木桩上的姜维,保护着姜维的姜洪,还有…姜维的妻子柳氏,还有此间所有人都惊住了。  是…是他?  他竟会帮姜维求情?  …  …  蜀中,成都,法正的府邸。  法正虚弱的躺在床上,刘备坐在床榻边,亲手喂好基友药。  因为“速效救心丸”的缘故,法正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后,愣生生的被抓了回来…如今,每日服用“血府逐瘀汤”病情愈发的稳定。  乃至于,浑身上下已经能使上力气。  “怎么样?今日似乎比昨日看起来又精神了许多,但气色…却不及昨日?这是为何呀?”  刘备关切的问法正。  负责照顾法正的女大夫貂蝉直接解释道:“气色好才怪呢?昨日我千万叮嘱要早些歇息,可这法正军师几次拿起舆图…怕是看了至少有两三个时辰,若非我及时发现,今日怕就不是气色不好这么简单呢!”  听过貂蝉的话…刘备的眉毛深深的凝起,似有责怪法正的意思,可语气一如既往的和缓,“孝直啊…”  “主公无虑…”不等刘备的话开口,仿佛法正已经猜出他接下来的话,法正笑着说,“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,可汉中的局势瞬息万变,我若不看看那地图,听听门人讲述局势,我便是休息也休息的不安稳哪…”  提到这个,法正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军事上,“都说蜀道难,可主公,你且看…若攻汉中,何止是蜀道难,最难的是如何过这阳平关,我若是夏侯渊,定会派遣一支兵马驻守阳平关,然后派一支兵马去驻守在这定军山…若来军攻阳平关,这定军山便可俯射弩矢、擂木箭石,如此两面夹攻…莫说是蜀道难,即便不难,即便能来十万兵马,怕是想要越过这阳平关也是万难!”  “孝直…”刘备想止住法正的话。  可法正更快一步的止住了刘备,“主公,我的病情能等,可时局拖不得呀,如今逆魏因为襄樊的受挫,无力更多的支援汉中,魏军在汉中立足的时间也不长,军心民心都不稳,这种时候若不攻下汉中,日后再攻…怕…怕将是更加困难!”  这…  仿佛从好基友的眼芒中,刘备体会到了他的苦心。  “唉”的一声叹出一口气,刘备不再劝阻法正,而是坦白的说,“不瞒你说,我与孔明也多次谈论这阳平关,谈论这定军山,要夺阳平关必先夺定军山,偏偏这山…已经被逆魏占据,由夏侯渊亲自驻守,不好夺呀…”  刘备的话令法正颔首,法正感慨道:“若是有办法能直接逼开阳平关的大门,那定军山也就不攻自破,只是…这更难!”  嘶这…  提到…逼开阳平关的大门,刘备恍然想到了什么,他缓缓起身,眼眸望向窗外,那是成都城郊的位置,目光中突然就多出了几许期待与望眼欲穿。  法正连忙问:“主公这是…”  刘备缓缓的回答:“孝直的话提醒了我,今日…云旗的图纸,黄夫人的尝试,那能炸开阳平关大门的军械…也不知道最终的成果如何了?成功了么?”  说到这儿,刘备顿了一下,继而想到…襄樊战场、江东战场,那一场场开天眼般的谋算,那不可思议的时局变换,他想到了二弟关羽,想到了二弟的“逆子”,不…是二弟的麒麟儿关麟。  突然,刘备的嘴角咧开,仿佛一抹自信的光彩蔓延于全身。  他重复了一遍方才一句话中的最后四个字!  只不过,那语气中的疑问,变成了肯定。  “成功了么?  “多半成功了吧——”  …  …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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