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九十五章:及笄-《不世奇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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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风失笑道:“看来你真的很羡慕鸟儿,羡慕归羡慕,别得臆想症,哪天幻想自己会飞就不只是瘸一只脚。”
西海少女拄着拐杖,气哼哼道:“还不是被你害的,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和妹妹都是瘸了脚才住到你家里,我可是族中的幸运鸟,怎么碰上就倒霉,对了对了,姥姥告诫要离一个邪灵远点,否则我会被他害死,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邪灵?!!”
沈风神情故作凶恶道:“我不是邪灵,我是恶棍,当年在升州哪个少女不是闻之色变,你只是瘸脚不是失足,已经算是走运了。”
西海少女一脸鄙夷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,园子里的漂亮姐姐肯定是被你抢掳来的,你们这里不是有官府吗,我要去报官抓你!”
“沈将军何在!”
话刚落音,便见两个衙役和两个捕快进来,后面还赶着管事来福,见状,沈风大惊道:“你这只怪鸡真的报官了!”
这个恩将仇报的怪鸡,我怎么没有掐死你!
“为何来得如此快?!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苍天有眼!”末末先是目瞪口呆,然后大声拍手叫好,高兴的是叫一个有年味,嘻嘻笑指着沈风,大喊道:“他在这里,他在这里!”
其中一个官差大哥,举手抱拳道:“沈将军,请随我们到官府走一趟!”
“你来抓我?”沈风一时傻眼,这会儿京城敢上门找茬的人真不多,更何况是要将他带去衙门,这简直是找阎王爷的茬。
那个官差长着一张刻板的脸,一看就是一个硬骨头:“是,还请沈将军随我们到衙门走一趟!”
沈风抬手阻道:“慢着,两位官大哥,可知因何事带我去衙门?!”他现在说话因人而异,要是正式一点,就会说得像古代人一点。
西海少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:“官哥哥,这个坏人还害我断了腿,更可恶的事,他还抓了我的妹妹!”
沈风瞪了她一眼,还官哥哥,叫得那么骚,你怎么不去青楼里面叫唤。
官差迟疑了片刻道:“有人上衙门告你,将军去去便知,不会为难将军。”
大过年上局子,真是晦气,他如今掌管大军,但仍还是奉公执法的好市民,不想令官差难做,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。
官差又道:“这位姑娘既然你指证沈将军,便也要随我们走一趟官府。”
“我?”西海少女指了指自己鼻子,神情紧接着变换成一幅兴冲冲的样子:“好呀,肯定有热闹看。”
沈风嘱咐下人几句,便随着官差一起衙门,这个几个官差不是大理寺的人,也不是刑部的人,只是地方小衙门的人,这就有意思了,地方小衙门竟敢来抓他,这到底是谁上衙门告他?!
跟着官差来到衙门前,这座衙门是京城处理民事小案的衙门,设立在京城城门西南方向十里处,离沈风宅子倒是不远,权力级别和普通县衙平等,专门处理京城百姓的民事纠纷,这种小衙门竟然去抓沈风,可谓是太岁爷上动土。
衙门十分破旧,已有许多年头没有修葺,瓦砖和梁木泛黄,衙门大门远不如其他京城府衙大气。
此事衙门外面围着一群京城百姓,听闻沈将军被带入衙门,立即放下老婆孩子锅碗瓢盆来衙门外看热闹,吃瓜观众有一个特点便是评头论足,算是老百姓的逸趣之乐。
“沈将军,请!”
点点头,步入衙门内,这算是第二次进衙门,上一次还是为了替小环儿婆婆讨回地契,远远望入堂上,堂上已站着两位妇人。
疑虑顿生,走入堂上,衙门官吏已是在大门口恭迎,神情有些担忧和惶恐:“劳烦沈将军过来,下官知罪。”
“大人只管照章办事,办完事我好回去。”
“是是是!”
官大人如蒙大赦,西海少女在一旁瞧得奇怪,偷偷嘀咕道:“喂,他怎么那么怕你,这县衙里面不是官老爷最大吗?”
沈风可没好脸色给她,冷冰冰道:“你怎么那么好奇,到哪问到哪,你还是一只鸟儿,整天叽叽喳喳。”
说话间,望向那两位妇人,只见两位妇人神情愠怒,心中更加奇怪,除了几个丈母娘的,四十以上的妇女沈风一个都不认识,这两位阿姨怎么跟我有仇似的,就是她们上衙门告状。
官大人坐于案堂上,目光落在其中一位妇人身上,朗声道:“金夫人,你因何事状告沈将军!?”
金夫人?看她身上绫罗绸缎,来到公堂上也无需下跪,可见家世定然不一般,可我跟她一点也不熟,眼睛在妇人身上打量着。
那位名叫金夫人的妇人道:“大人,我状告此人始乱终弃,坏了女儿家的名节!”她说话声音不小,天生的大嗓子,而且审堂离着大门不远,外面的老百姓闻言,发出一阵哗然。
沈风顿时瞪大眼睛,这不明显是诬陷吗,我在外面的名声有这么差吗,是个女人都来栽赃,“金夫人,我根本不认识你,你这番话从何说起?”
西海少女在一旁指责道:“你还狡辩,人家都来衙门报官了——”
沈风狠狠瞪了她一眼,又听到外面的百姓在指指点点,又道:“你不说清楚点,就是在栽赃!”
金夫人道:“顾碧落你可识得?!”
闻言,沈风一下子焉了半截,这位妇人与顾碧落是什么关系,莫非是顾碧落的亲人,心中有了悬疑,心虚道:“夫人,您与顾小姐是什么关系?”
金夫人神态道:“我是落儿姑母!”
旁边另外一个妇人道:“我是落儿二姨娘!”
“我还有妾身!”此时,而内厅一个小门走出来一位妇人,她走到公堂中间,道:“妾身是落儿大姨娘!”
三位妇人站在公堂上,一起联名状告沈风,阵仗很是不小,沈风一下子目瞪口呆,姑妈、二姨妈和大姨妈都来了,没想到顾碧落‘娘家’这么多人。
有时候一件事不是讲道理,而是拼人数。
官大爷见到从内厅走出来的妇人,神情变得古怪,举手又放下,欲言又止,沈风看出一些端倪,这个妇人从内厅里面走出来,可见是衙门里面的人,那岂不是这位大人的老婆!
眼睛望向官大人,只见他躲躲闪闪不敢对视,足见他在心虚,果然,还真是他老婆,最近桃花运一点没有,黄花运倒是接二连三——
丈母娘来俩,娘家人来仨。
原来桃花运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黄花运。
沈风干笑两声道:“原来是顾小姐的姑母、大姨娘和二姨娘,近日我正准备去拜见几位长辈。”
“哼,你连我们落儿都抛弃了,我们又怎敢指望沈将军大驾光临,这不,还是我们将你请来。”
“姐姐,依我看,沈将军是压根不识得我们三个,我们落儿真是命苦,嫁了一个薄情郎。”
“大人,我朝论例律抛弃妻女之人该当何罪?!”
这三人一唱一和,就差点将罪名定下来,官老爷是左右为难,哪边也不敢得罪,坐在案堂上大汗涔涔,连连举袖。
“这——这——本官——”
沈风叹了一声道:“三位长辈,我与顾碧落阴错阳差要结成夫妇,但从未拜过堂。”
二姨娘立即横眉杏眼道:“当日你在秀容向皇上提亲,这难道有假?!”
“这是不假,当日我说的是要娶大学士之女,我以为嫣然在台上,没想到是顾碧落在台上。”
大姨娘道:“此乃因你而起,如今全天下人人皆知,落儿却仍孓然独居,每日以泪洗面,莫非沈将军一句看走眼,便想不负责任?!那我们落儿真是瞎了眼。”
顾小姐大姨妈肯定经常看戏,连说话都带押韵,沈风听得冷汗涔涔,以泪洗面肯定是恰巧二人那次吵架时的事情,寻思一番,无奈叹道:“此事的确我难辞其咎,我无话可说。”
大姨娘神色为难道:“你为何不娶落儿,落儿有哪点不好,论起样貌,她不比任何差,且是声名远扬的女子,连北蛮皇子都喜欢我们家落儿,怎么落到你这儿便成了看不上的人,这叫我们落儿以后怎么嫁出去!”
在顾碧落这件事上,自知理亏在先,面对指责只能选择了沉默,他对顾碧落做过什么事情,他心里最清楚,按照‘玷污’清白的程度,娶顾碧落十次都不为过,光是婚约就来来回回几次。
大姨娘冷哼道:“沈将军为何不说话了,你若是知道悔改,我会劝落儿原谅你。”
沈风神色萧索地叹了一声道:“既然几位夫人如此关心落儿,便不该将顾小姐嫁给我。”
堂上三位夫人齐声道:“为何?”
沈风神色黯然道:“我过不久便要决战柔然,此次凶险难料,顾小姐若是嫁给我,你们想想,我若是战死,她岂不是要守活寡,纵然我不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,但以她的性格——”
闻言,三位夫人便安静下来,彼此神色各异,那位金夫人追责道:“与你的瓜葛的女子不少,为何偏偏不要我们落儿?!”
自从看了小草儿的画后,沈风心态就发生了转变,所以他面对顾碧落时,就会显得犹豫和烦躁,沈风神色冷淡道:“我自己性命难保,不想耽误顾小姐的终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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